“艹!你个憋犊子,老子让你给俺娘治病,你他妈就是这么治的?”
陈龙飞火冒三丈,一把揪起了陈方的衣领,吼道:“我告诉你,你烧了我家多少东西,败了多少钱,你一个子都别想逃!”
“对,对!”
李菊花也跳着脚道:“瓷碗一个一块二,你砸了两个,那就是两块四!这床棉被五十块,再加粮票布票,还有零零散散的十块钱,你总共要赔我们七十块!”
“赶紧的,拿钱来!”
啧,忽悠谁呢!
陈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先前在屋里那会,李菊花还说这瓷碗几毛一个,到了这会就成了一块二一个了?
还有那老棉被,被面和被里子都算不上是好料子,哪怕是从供销社扯得布,一尺也就四五毛。
再加上从生产队里领得免费棉絮,撑死也就五块钱!
“婶子,你这就有些不厚道了吧!”陈方板起脸,故意扯着嗓门喊:“今天要不是我,你还在床上瘫着呢!”
“我这费劲吧啦的救了你,你不感激就算了,还要我赔七十块?天下哪有这样的理!”
“哼!本来我还寻思,咱两家都是亲戚,要真扯上了人命,我陈方也不可能坐视不管,大不了有我家一口肉吃,也管你家一口……”
“现在看来,哼哼!什么亲戚不亲戚的,都是我自作多情!”
这话一出,围观的村民也是义愤填膺。
毕竟从陈二牛讨屋子的起,就在大伙心里种下了不满。
眼下陈方都治好了李菊花的臆症,还敢让人赔偿七十块钱?这不妥妥的恩将仇报吗!
“我说菊花妹子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!这年头,哪个大夫治病不要钱?人方子没管你们要好处,你咋还讹上人了?”
“可不咋的!这老棉被能值几个钱?烧了就烧了呗,你还好意思让人赔五十块?我都不知道你咋好意思说出口的!”
“就是!人方子不说了,他用的是精神刺激法!要是不把这粮票布票烧了,你这臆症能好吗?人会不瘫吗?”
“……”
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,无一不是在谴责李菊花一家!
听着这一声声的埋怨,陈二牛也是一个头两个大,忍不住朝陈万兴露出求助的眼神,“村长,这……”
“二牛啊,这菊花不懂事,你这个当家的可不能拎不清啊。”
陈万兴到底是一村之长。
就算是吃人嘴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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