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响就像一首悠远轻微的慢节奏打击乐,催促着她的思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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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会儿,她好像想到了什么,转身准备回房间,却见沙洲向她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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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晚休息的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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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她的眼睛问她,她点点头,但眼睛里带着几分机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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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儿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,她虽然渐渐习惯了他的到来,但对他一无所知。只知道医生是他的好朋友,他们在为她恢复记忆做出努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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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……我是一个失忆者,你不必……每天都来看我。”她低头嗫嚅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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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见你比我知道的多。”他笑了,“可是,我忍不住想来,每天都要来看看才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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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?”她抬起头,语言也变得流畅,“你是怜悯我吗?是关心一个弱者……还是,在拯救一个迷途的羔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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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!”他凝视着她的眼睛,“情况不太妙啊,说出来你可能会笑,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,我可能……爱上你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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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?”她愣了,站在那儿如一尊神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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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的很清楚,不过别问了。”他很友善地一笑,“请不要有心理负担,关于爱……你不必回答接受还是不接受。有条真理颠扑不破,不知你听说过没有,‘神,总是在爱的人这边,而不是在被爱的人那里。’我有神的支持,心境是坦然的,因此,你不必有心理负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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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内心?天哪,一片空白!谁爱我?眼前的他说爱我,可他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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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个没有过去,没有未来的人。除了知道自己曾是个医生,记忆中最清晰的就是一片白色:白墙,白床单,白帽子,白大褂,还有无影灯下的一片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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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果酒吗?”她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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