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噩梦醒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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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水奔流，绕过悬崖峭壁。雨后残阳映红西边的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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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丹家对门的小巷深处有吉他弹唱，一个低沉的男声如泣如诉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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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茫茫，天苍苍，江水东流追残阳。呜……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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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沉和墨丹趴在父母的遗像前哭泣，沉浸在翻天覆地的悲伤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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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道副主任王大妈进门，手里拿着打包的快餐盒和一大包食品。她走到兄妹俩跟前说：“孩子们，吃东西吧，从昨天到现在……你们米水不沾，这哪儿行啦，街坊邻居都很担心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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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大妈手扶墨丹兄妹坐下，她坐在中间，两手搂住他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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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造孽呀！真造孽！这车祸真是造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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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大妈擦去眼泪，慈祥地说：“孩子们，人死不能复生，这日子还得过，总这样悲伤，你们的父母在九泉之下怎会安逸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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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大妈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，递给墨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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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居委会的抚恤金，你们拿着，老墨的派出所这两天也会送救济金来，政府不会不管你们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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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一乔和金田父子进门了。金田拍拍墨沉的肩膀，靠边站在一旁，不知该说一些什么安慰的话。金一乔和王大妈打过招呼，王大妈离去。他递给墨丹一个装有慰问金的信封，又拿出一本书递给墨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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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沉看着书名发呆，这是一本老书，封面上是一个站在风雪中，头戴垂耳帽的男子，书名叫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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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沉看着书名，怔怔地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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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是看这本书长大的。”金老师说。“虽然金田说现在不会有人再看这样的书了，但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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