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陵大学礼堂,安全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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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色玻璃窗被震出蛛网状裂痕,阳光在戴着金丝眼镜,教授许文远脸上切割出光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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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将一卷残卷塞进皮箱,角落里的妓女红玉突然掀开旗袍,露出绑满银元的束腰:“许先生,带我去上海,这些都归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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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平南路绸缎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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绸缎庄少东家陈子安将最后半匹素绸浸入染缸,血红迅速吞噬白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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账房老周颤抖着按住他的手:“少爷,这是给死人裹身的料子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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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安抓起染缸里的铜勺,舀起猩红液体泼向门外“仁丹”广告:“现在就给活人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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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因为日寇收集染血的白色布料,用来做绷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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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寇真的穷到家了,什么都没有,穷鬼帝国主义,有叫错的名,没有叫错的外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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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那又如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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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组织对无组织,高效率对低效率组织,就是碾压就是屠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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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子庙茶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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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书人程瞎子,摸着三弦唱《梁红玉擂鼓》,茶桌下蜷缩着逃荒来的哑巴少年小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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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木板墙被刺刀劈开,程瞎子将三弦砸向日本兵喉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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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满抓起滚烫的铜茶壶泼向另一名士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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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瞎子惨死在日本刀兵之下,小满被当场活活劈死两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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挹江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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溃兵与难民在城门挤压成人肉漩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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