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2坦白

现在。

&esp;&esp;满足虞梦蝶别的愿望也许不容易，以穆凌霜现在的境况，请一位女西席来教虞梦蝶，难道还不简单吗？

&esp;&esp;“死？”听到这个字眼虞梦蝶总算有了反应。

&esp;&esp;“死在嬴奕辰手里和死在你手里，有什么区别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什么意思？”

&esp;&esp;旁人或许不知道虞梦蝶到底是靠什么成为蝶妃的，不过虞梦蝶自己当然清楚。

&esp;&esp;“假如一个大臣，功高盖主，手下还有十万大军，朕十分忌惮，却又因外敌不得不用之，不过近日朕发现了一位将才，年少成名，或许可以取而代之，这该如何呢？”

&esp;&esp;嬴奕辰把人送到了南边，他竟然真不负众望，接连得胜。

&esp;&esp;“如何杀之？”

擒之。”

&esp;&esp;嬴奕辰成功了，只有穆凌霜一个人活了下来，可那位年少成名的武状元代替穆将军的位置后表现却差强人意。

&esp;&esp;虞梦蝶还在写，毛笔划过纸张会有极细微的响声，她写的算不上多好，毕竟是初学者，可胜在认真，一笔一划地临摹，不知疲倦。

&esp;&esp;早就听说过民间编撰过我的故事，说我是精怪，每到夜晚会食人心肝，又以妖术迷惑皇帝。所以皇宫里才会源源不断地要人又死人。

&esp;&esp;你对我有恩，我却害你家破人亡，你想杀我，我没有怨言，一切随你。”

&esp;&esp;没有在腥臭的菜市被斩首示众，也没有在囚车里死于脏污中，而是在一个安静的晴天，于亲手书写的墨迹前被一个对自己好过的人杀掉——

&esp;&esp;妖妃，能有好结果吗？

&esp;&esp;“我不怪你？”

&esp;&esp;她弯腰捡起，放回虞梦蝶的身边。

&esp;&esp;“为什么？”虞梦蝶不解，一张玉面爬满了愕然。

&esp;&esp;我只恨我们都生在这个生路狭窄的时候，这个情况下你做出什么我都可以理解，想杀穆家人的从来不是你，是嬴奕辰。

&esp;&esp;“你真的相信我吗？”

&esp;&esp;穆凌霜拉住虞梦蝶的手，一点点握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