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一回倾心交付绝命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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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竹一顿，又去拉她，道：“你先起来说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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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玉跪在地上巍然不动，如生根了似的，她半张脸都埋隐没阴影里，声音坚定，“姑娘不答应，婉玉便长跪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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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狐瑾见两人拉扯半天，便道：“婉玉，你先起来，别让你家姑娘为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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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玉沉默片刻，终是从地上站起，垂首守在一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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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狐瑾在对岸坐下，看柳青竹又消瘦几许，问道：“你的伤可好些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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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竹扯起一抹笑，道：“公主府的灵丹妙药养着，再颓的身子也好了，话说，我怎么出的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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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这个，令狐瑾目中闪过一缕寒光，冷声道：“你在叶墨婷手中折腾得奄奄一息，她料你活不成，便打发了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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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竹闻言，渐渐垂下眼帘，喃喃道：“是吗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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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神少顷，柳青竹忽然握住令狐瑾的手，问道：“公主府上可有藏书之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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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狐瑾凝眉，看着握着她的那只手，眸光透出缕缕幽光，恰同窗前海棠交相辉映，她沉声问道：“事到如今，你命都折了一半，还想继续查下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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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竹唇角弧度渐浅，沁入几许苦涩，她目光远远地望向殿外，道：“此行我并非没有收获，许多的事，已挨得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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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揽袖掩唇，将声音压得极低，婉玉和令狐瑾不觉倾身来听。“也许，当年先帝驾崩并非天意，而是人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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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落，室内一片死寂，两人诧异地抬起头来，却见柳青竹神色自若，捋了捋衣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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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狐瑾环顾四周，低声追问：“什么人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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