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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收回视线,为柳青竹探查伤势,不经意地问道:“伤势如此之重,为何不给她换件干净衣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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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墨婷品茶动作一顿,重重地将茶杯放下,清声道:“不能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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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一愣,旋即就要掀开女人的下裙,却被叶墨婷用手拦了,白芷偏眸睨着她,带着一缕探究的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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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墨婷莞尔一笑,凤眸含着霜,道:“就到这吧,白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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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目光透出些许困惑,却很快融化在一室昏黄中,她长长地叹了口气,轻声道:“真是孽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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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”叶墨婷双眼无神,指甲陷入拳心,喃喃道,“是她的劫,也是我的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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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紧抿着唇,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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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白大人从慈元殿正门而出,两袖揽清风,肩上落了几道细碎的光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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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回了太医院。琼瑶还在堂下罚跪,形销骨立,风一吹便摇摇欲坠,身侧不断掠过行色匆忙的医官,无暇施舍一眼,几人远远瞧见白芷回来,匆匆作了一揖便各司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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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渐渐垂眸,思忖片刻,她下了道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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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即刻起,没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都不许踏出太医院一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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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道令轻飘飘地落进琼瑶耳中,她苍白地回过头,还未看得真切,胸口却闷得喘不过气,她极力盯住紧闭的大门,眼帘缓缓合上,最后身子一歪,倒在了青砖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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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闻见动静,几道目光在空中交汇,白芷面不改色地抬手,道:“抬到床上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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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离开不到一个时辰,公主府的口信捎到了慈元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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