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挪了挪身子。
柳青竹瞥了一眼钥匙,一时没敢接下,而是问道:“什么差事?”
听见这个名字,柳青竹有一刻的怔忡,良久,她才听见自己轻声道:“记得。”
柳青竹望着相撞的铜匙,恍然想起秋蝶被捕时,发髻上震颤的蝶钗,她思索一阵,抬起手,迟疑地接下。
“待你回来,你想知道的,我都告诉你。”
月光从叁寸见方的气窗漏进来,正巧照在那具布满鞭痕的躯体上。凝成紫痂的血珠沿着足尖往下滴,在青苔遍布的砖面砸出暗红花纹。铁牢之外的瓷碗中,蒸腾的热气里浮着几片枯槁的人形何首乌。
看清她身上的伤势,柳青竹心中生出一丝不忍,将伤痕累累的身躯扶起,要为她脱衣。
柳青竹心下一惊,却故作镇定道:“我要为你净身。”
柳青竹舀起半瓢温水。当第一滴水珠落在肩头时,秋蝶闷哼一声,不觉蜷起了脚趾。
,腐坏的衣衫黏在伤口上,柳青竹用皂角泡出滑腻的汁液,清理着她身上还算干净的皮肉。
正擦拭至最后一根脚趾,秋蝶忽然剧烈咳嗽,喷出的血沫在裙裾上落梅点点。柳青竹吓了一大跳,手肘不慎碰翻了瓢水,血腥味泼了满身。
柳青竹怔怔,肩上忽然落了一片梅,耳畔落进秋蝶最后的话语。
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