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回柳青竹初遇小郡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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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月单膝蹲下，柳青竹能看见那只搭在大腿上有些粗糙的手，她下意识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，寒月僵了片刻，却也未动，只是淡淡地陈述道：“那晚我看了很久，那人在形迹可疑，我知是你屋里的姑娘，便也睁只眼闭只眼，待她将要出府的时候，我方才射了那一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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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竹怔怔道：“那一箭是你射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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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寒月答道，“箭上抹了剧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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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人哑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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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月又道：“我未禀告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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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竹抬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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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要你一句真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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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竹默然，将手抽回，两人隔着石壁，相对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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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顷，柳青竹轻声道：“我不是细作，但我确实有着不可言说的过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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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半生身不由己，走到今日，我回不了头，我必须留在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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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月神色晦暗，看不出情绪，她沉声道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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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她起身要走，柳青竹喊住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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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婉玉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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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月答：“染了天花，请了郎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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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琼瑶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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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月答：“她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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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竹笑了，道：“那便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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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月问道：“你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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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竹茫然道：“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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