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梁家再不济,也还有你我!”
当初从尚芙蕖一番话里无心埋下的种子,在此刻破土萌芽。
后宫本就禁止外男,何况梁宣身份特殊,并没有待太久时间就匆匆离开了。
远处的宫墙吞没最后一线余晖,有宫人放轻脚步,点了廊下的灯。
亮起的明火倒映在幽幽瞳孔里,梁思吟缓缓从外收回视线。
不敢想象,梁五郎若是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来寻她的京兆,自己又因这一墙之隔没见到人,甚至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最重要的亲人身体冰冷在深巷……
似下定了什么决心,也像卸下背负已久的沉重之物,她长长舒出一口气,转身面朝尚芙蕖的方向,郑重拜了谢礼。
“娘娘大恩,救我五叔一条性命。思吟身无长物无以为报,只愿略尽绵薄之力,效犬马之劳。”
两片广袖在地上铺开,灯火葳蕤,流淌在她身上,照出女子重塑的筋骨。
此前跪过的,梁思吟又跪了一遍,而此前说的话,也再说了一遍。
只不过,这次是为自己。
…
槐夏风清,霁天欲晓。
齐忠任命在殿外站着,赏赐流水般送入菡萏轩。夏衫薄薄,勾勒腰身,尚芙蕖的肚子终于能看出起伏。
明明是第二次体验了,但她还是表现出新奇。扶着腰来回走动几圈,说道,“我怎么感觉这肚子比之前大了呢?”
陆怀才吐过一回,脸色煞白煞白的。此刻正端着茶水漱口,听到这话下意识目光移了过来——
“呕。”
“……”
又来了。
她十月怀胎,他就遭十个月的罪。这次瞧着甚至比上次还严重,经验积累没起到半点作用。
完全就是心理问题。
“怎么还这么紧张?”尚芙蕖扯过他朗月般的手,轻轻放在自己的腹部,故意学着他之前放狠话的语气,“这可是你自己干的好事,反正不管怎样,都合该是你受的。”
他那晚要是不胡来。
也不至于有眼下这种情况。
陆怀确实后悔,尤其是在做完那个真实的仿佛经历过一茬的梦以后,更加后悔了。
可尚芙蕖怀都怀上了,这些话便不能再提,免得她跟着一块操心。
但那个梦境真实到他醒来后回想,仍觉毛骨悚然的程度。
梦里没有系统、也没有这些奖励。
他与蛮族宋党内外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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