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,就是要挣荣华富贵的。这都已经到嘴里的东西,哪有再吐出去的道理?
“还有吗?没了的话就喝药吧陛下,都要凉了。”
尚芙蕖又要往前送勺子。
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时,犹豫了下。到底同床共枕几年,彼此已经了解,有些时候不需要言语也能会意。
片刻之后,她倾身亲了对方一口,“这下总可以喝药了吧?”
“可以。”
…
辍朝不等于没有其它的事情做。
看着堆满案几的那些奏疏,尚芙蕖不由后退一步,“这么多?!”
药汤生效,陆怀面色明显比好转了些。窗外疏疏天光漏入,落在他半边脸上,映出眸底浅浅的笑意。
“我记得,你不是第一日进宣室殿吧。”意思是她时常待在宣室殿被他监读,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奏疏能垒多高。
尚芙蕖咬唇,“那哪里能一样?”
陆怀一向擅长亲自当牛马,之前大臣呈上的奏疏可都是他一人全包,如今疼的抬不起手了,只能由她代笔。
望着眼前那堆比自己平日课业更多的奏疏,尚芙蕖想死的心都有了,也不知道要写到什么时候……
怕是他好了,自己的手就瘸了。
“哪里不一样?”陆怀轻声,“盈盈,往常这些你都有看的,不用紧张。只要把上面的内容念给我听,再将我说的写下来就好。”
药汤里加了安神助眠的草药,这会儿困意已经涌上。其实他是想直接让她试试一个人拿主意,自己也好阖眼去歇息。
但考虑到,做尚芙蕖很可能会直接撂摊子不干,还是选了择中的法子,好让她接受。
“可我不会模仿你的笔迹。”尚芙蕖道,“要是被那些大臣看出来的话……”
“看出来就看出来吧。”
陆怀眼皮都没多抬一下,“反正他们不能怎样,也不敢怎样。”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。
站在臣子的角度看,陆怀绝对血厚头铁。从前是除对朝堂之事外,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死感。
而如今攻守易形,情况相反。他上朝倒依旧认真,处理朝政也依旧积极。可对上朝臣们五花八门的面孔后——却是一副活人微死的厌倦模样。
他不是针对谁,是平等地烦每一个臣子。
还压根不怕所谓的言臣史官。
先帝晚年力挽狂澜追求的东西,对陆怀而言如探囊取物。可这人却有种发自内心不稀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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