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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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，气象台又一次发布了寒潮蓝色预警，寒潮裹挟着冻雨席卷整座城市，行道树上残存的枯叶在风中发出碎瓷般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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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早晨上班时，膝盖隔着裤子闷胀出隐隐痛觉，杨禾栀才真正意识到冷冬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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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，她带着给蒋凌宇的礼物，最后一次开车前往他的公寓附近，他们约在了一家咖啡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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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禾栀下了车，到餐厅门口短短几步路被淋了一头冻雨，她裹着厚厚的外套，拍了拍头上的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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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咖啡馆玻璃门时，风铃惊起一串颤音，暖气混着香薰扑面而来。往内一望，蒋凌宇已经在座位上等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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咖啡厅内的钢琴手和提琴手登上中央乐台，演奏着舒缓的曲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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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过去时常自在无虑的姿态，在此刻注视着她的眼眸中，透着局促和紧张，犹如雪后屋檐结下的一根冰锥，悬挂，摇摇欲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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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落座时大衣下摆扫过桌沿，带起一阵冷香，杨禾栀没有斟酌，单刀直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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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凌宇，我想了想，你明天的生日会，我去不合适。”她边说，边将礼物和车钥匙一起推到了蒋凌宇的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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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提前祝你生日快乐，以后一切顺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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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凌宇暗自攥紧双手，指尖嵌进?肉里，用疼痛将?心脏的酸涩压下去?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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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是失约了。”他喉咙里滚出沙哑的笑，眼眶泛起血丝，“连最后一次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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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想陪他过生日的意思，连最后一次想挽回的机会都没有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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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禾栀睁开眼，视线透过结雾的玻璃望向外面街景，垂低的眼帘凝结枉然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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