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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泽赋喉结轻轻滚动,镜片后的眸光暗了几分,忽然倾身向前逼近半寸。
杨禾栀察觉到他的动作,呼吸悬在喉咙里,看着他睫毛投下的灰影随着逼近的姿势逐渐放大。
气息在鼻尖交缠的瞬间,她发现他的视线并未落在交迭的双手,而是透过镜片折射的微光,描摹她红润润的唇。
“他吻你了吗?”蒋泽赋明知故问。
杨禾栀知道没法回避这些话题,只得点了点头。
创可贴已经贴好,蒋泽赋忽然伸手抚上去,拇指用力揩过杨禾栀的唇瓣,从左到右,仔细地划了一圈。
杨禾栀感到嘴唇被挤压地吃痛,想避开他,却又看到他镜片下侵略性的眼神,快要把她烧透。
“蒋总近视多少度?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医药包边缘的针脚,“看您有时候戴金丝镜框,有时候不戴。”
这话题转得生硬,却让蒋泽赋低笑出声。他摘下眼镜搁在茶几上,金属框与玻璃面碰撞出清脆的咔嗒声。
“一百度,戴不戴都不影响视物。”
杨禾栀望着他忽然清晰起来的眉眼,想起昨夜他摘了眼镜吻她时,睫毛扫过她锁骨,像蝴蝶振翅。
此刻他瞳孔里像映着身后窗外流动的霓虹,虹膜纹路如琥珀里的松针,在暖光中纤毫毕现。
“那为什么?”她的声音轻轻地飘出来,发丝散落在下颌处。
“为什么戴?”蒋泽赋随手将她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,指尖若有似无擦过她空荡荡的耳垂,“几年前在国外留学,去苏黎世配镜时,老师说戴眼镜能藏住比较锋利的眼神。”
“啊,那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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