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深以为恨,深以为耻!这才有大军北讨胡庭,连克松岭、上京,逼得耶律德光仓惶逃窜。”他指尖划过地图西北角,突然压低了声音:“我主先祖三代,蒙受唐室厚恩,赐予国姓,我主陛下,幼年入宫,认祖僖宗,至今晋阳太庙之中,仍然供奉大唐列位先祖。”说到这儿,话音又是一转:“尔等君臣也都曾是昭宗旧臣,试问先主牌位,现在何处?”
此话一出,蜀国朝堂一片哑然。
谏议大夫忽而出列,手中捧着一卷竹简:“我有蜀地《民瘼录》为证,自唐梁交兵以来,蜀中粮税增至三成,百姓苦不堪言!”竹简展开时,墨迹未干的数字在阳光下浮动,“若再兴战事,我蜀中......”
“住口!”嵇昀忽然正色,脚踏在石阶上发出清响,“贵国商队经茶马古道入梁境,贩卖的盐铁可曾少收过一钱?”他目光扫过众人变色的脸,“朱梁设卡盘剥时,是谁在收‘买路财’?如今大义当前,却拿百姓做说辞——”他忽而冷笑,“当年高祖皇帝率军出川时,百姓箪食壶浆以送,如今诸位的良心,可还如当年般赤诚?”
殿中死寂。
见百官鸦雀无声,蜀主指节捏得泛白,忽而拍案:“想让朕配合出兵不是不可,需答应朕一件事。”
嵇昀见其松口,便请他说出条件。
“请三位留居成都,终身不再出川,怎样?”
野南浔和薛芙闻言都是一怔。
“这小子想把我们扣住当人质......我呸。”野南浔小声啐了一句,攥起了拳头,随时准备闹翻。
“我以为是什么大事,若真能促成唐蜀两家结盟,共克贼梁,川中山河秀丽,我们三个很乐意在这儿住下。”
“师父!”“昀哥.......”野南浔和薛芙同时投来疑惑的目光。
嵇昀笑着继续说道:“涉及国事,我不敢擅专,请需容我等修书禀明陛下。”
蜀主道:“先生是大唐皇帝身边的红人,若能留在成都,让朕没有后顾之忧,便是为两国邦交作了大贡献。”
嵇昀道:“蜀中天府之国,果能在此衣食无忧,自在逍遥,是多少人向往不得的福分,只是往后日子久了,陛下千万不要嫌我们白吃白喝才是。”
蜀主耸肩一笑,示意罢朝。
嵇昀三人回到住所。
“师父,那王衍小子没憋着好屁,趁还没撕破脸,赶紧想办法逃了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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