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尚让,他主动投降,照弘农郡王军令,保全了性命,由张归霸带去送交朱全忠发落。
朱全忠知尚让来降,赤足披发出营相迎,拳拳道:“兄弟我自归朝廷,无时无刻不念你我往日交情,今天能弃暗投明,正与我共同效力大唐天子。”尚让泣道:“全忠兄果念旧情,还望在弘农王面前为我讨个门路。”刘裳揖礼,同道:“我等悉投诚而来,想那忠武、沙陀等部必不相容,今后还指望为朱将军前驱,同舟共济。”
朱全忠闻言一怔,心道:“好一个同舟共济......”此话看似放低姿态,实则是提点他朱温亦为降将,想要在唐营安稳立足,收纳尚让等人不失为一个扩充同盟的办法。朱全忠顾看刘裳,眉淡春山、面容富丽,心中亦是作痒,二人眉来眼去了好一会儿,直到尚让故作咳嗽,朱全忠抚其后背,仰天笑道:“放心,老郡王视我如心腹,我自然少不了为我兄说好话。”乃仍教尚让统领旧部。
薛秦在高坡设祭坛,将黄巢首级摆放祭桌上,面临黄河,东向举酒遥祭:“国贼已死,乾坤安定。曾大帅,您可以瞑目了!”说罢洒酒长河,众兵士一齐跪拜。
野南浔不解,悄悄问话嵇昀,嵇昀答道:“薛大哥拜的是曾元裕将军,这位前辈当年领兵平叛,战无不胜,只可惜受田令孜坑害,含恨而终。”野南浔气愤道:“姓田的老阉狗,真是恶水满冒...”嵇昀一愣,疑问道:“恶水满冒?”野南浔瞪直了眼,答道:“做的孽攒的恶满了当然像水一样冒出来...”
“哈哈。”嵇昀被他的话逗笑:“你该不是想说‘恶贯满盈吧?”野南浔道:“反正差不多嘛,别管冒不冒了,师父,你到底什么时候杀了田老狗,为民出害?”
嵇昀闻声陷入沉吟:“是啊,义父想知道的真相直到现在还未查清,这封义母留给他的‘遗书,需得赶快交到他老人家手里。”
“野南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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