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林,走上柏油马路,越过庄稼、田野和厂房,一路太太平平走到家。
直到将贺兰放到炕上,谢益清才惊觉自己心不慌气不喘,根本不像是抱着一个大活人一路走回来。再细回想他猛然发现,除了毛月亮和缺了三棵树的杨树林,一路上其他的印象他竟然半点都不记得。
虚脱的感觉这时才找上他,谢益清磕磕绊绊跟蒋梅和秦家明形容一遍事情经过,笃信这次绝对是村长“送”他和贺兰回家的。
秦家明笑话他:“谢大哥你都这么大人了还怕鬼呀?再说坟地有什么好怕的,咱家南墙底下就立着两座坟,你不知道吗?”
谢益清欲哭无泪:“我不知道!没人告诉过我!”
第二天一早贺兰被生物钟叫醒,神清气爽的起床,推门却看见谢益清满脸哀怨地坐在饭桌边,看见她的那一刻神情好似更哀怨了。
“跟受气小媳妇似的,谁让你受委屈了?”贺兰打水洗脸,不太走心地询问。
“你。”谢益清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问道:“昨晚有没有梦见什么人?”
贺兰转过身,目光在谢益清胸口的纽扣和腰带上流连一番,略带心虚地问:“我昨天……耍酒疯了?”
谢益清就在等她这句话,立刻把昨天她酒后去坟地的事原原本本复述一遍,末了还说:“我一夜几乎没怎么睡。”一闭眼就是鬼火飘,要么就是两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并排站一起冲他笑,这谁能睡得着?
贺兰放心轻舒一口气,瞥一眼谢益清道:“挺大个男人胆子就针鼻儿大,我都不怕你怕什么?”
谢益清双眼无神,“是,跟死人借钱这种事都做得出来,你还有什么可怕的。”
贺兰嗤嗤笑,辩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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