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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兰踉跄一下,抬眼间直直与遗像对视。福至心灵一般,她忽然一把抓住姜妙英的手腕,悄声说道:“你留下来也是等死,跟我一起走。”
姜妙英心如死灰般缓缓摇头,推开她的手退后稍许,说道:“你自己走吧。”
贺兰看看她,再看一看与她有七分相似的遗像,忽然双腿一弯跪在供桌前,对着遗像恭敬地磕了一个头,说道:“我要把妈一起带走,从今往后我给她当闺女,给她养老送终。”
“你要是同意,就让蜡烛一直烧着,要是不同意……就让她自生自灭吧。”
两只蜡烛已经烧到底,烛台上只留一汪浅浅的蜡油,棉线烛芯烧得乌黑,蜷曲成一只蚂蚁大小。
两灯如豆,摇曳间却始终不灭。
身体里仿佛凭空生出一股力气,贺兰一骨碌爬起来,抓起姜妙英攥着包袱的那只手,斩钉截铁道:“你儿子同意了,跟我走。”
姜妙英浑浑噩噩,脚步被贺兰扯得踉跄,却始终执拗地回头去看供桌。一直到她迈出堂屋大门,两只蜡烛始终亮着,没有任何一只熄灭。
夜很黑,漫天的星星像人眼一样眨啊眨,眨得贺兰心如擂鼓。
何富顺的呼噜声还没停,远处不知是谁忽然打了一个喷嚏,贺兰顿时浑身汗毛倒竖。
姜妙英悄声说道:“是家里的骡子。”
骡子?贺兰眼神闪了闪,问道:“有骡车吗?”
“有。”
贺兰转身看向姜妙英,说道:“走,套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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