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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，白清凡先一步下了剑，勉强在一处少有杂草之处落下脚, 她环顾周遭，熟悉感渐渐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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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想起自身先前修炼的注咒之术后,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，与上次慕初静带她来时，多了些许不一样的触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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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景与数百年相融合，只是少了当年的喧闹和繁华, 余下的落寞和冷清, 只觉惋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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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注咒法阁注定是不可能重新修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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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初静收了剑，挑开小路上, 新长出的长枝，空下可容纳两人行走的空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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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前面清理, 白清凡与她岔开一个身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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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姐，我躲你的那一年中，有一段时间就是在注咒法阁的主建筑内修炼的。”慕初静眼底荡漾的水波涟漪，边挑边说，“这是我能想到的，最好的, 最悄无声息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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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月过去, 杂草丛生, 枝桠疯走，阻碍着前来探索的人的步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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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清凡别开差点弹到脸颊边的树枝：“我猜过这个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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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初静诧异地停下，零散的几根树枝被斩断，洋洋洒洒地飘落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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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清凡淡声说：“你会去的地方不多，遇情堂是一个，那是整个明越宗弟子最少的峰阁，又是辅修之道，少有人去。第二个便是这里，除了你我之外，近百年来，应该不会有第三个人会主动而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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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初静笑出声，继续挥动长剑：“我的确是这么想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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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展出的树枝被清理，再往前，就是注咒法阁的主建筑，许是因为数月前，慕初静在这修炼的缘故，导致法阁有了注咒的气息，枝桠生长避开了这边，却更显破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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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清凡定定地望着不远处的巨石，上面雕刻的名字模糊了许多，她上前，掌心抚在巨石之上，垂头摇了摇，收手：“怎么想到来这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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