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也是通病了,根据目击者的口述画像,不是只考虑绘画能力强弱。目击者心理的把握,每一次询问的引导性,还有对人体骨骼经络的了解,缺一不可……”
只有绘画一门技术,当然也可以上任,但遇到难啃一点的硬骨头,就会落入比较尴尬的境地。
为了让仲岳这个技术外行也能听明白,狄昭昭举了两个简单的例子:“比如说凶手一百斤,在一个一百二三十斤的姑娘嘴里,就是人长得瘦,在一个八十斤的姑娘嘴里,就是人长得胖。同样一个体格,在杀猪匠和文弱的教书夫子嘴里,可能会有不小的差距。”
就比如说,看不同角度的马踏飞燕,也都是眼见为实,但描述和感觉会大相径庭。
在大多数时候,画像不可能百分百由目击者口述而来。
这也是为什么,画出来之后,会得到目击者摇头说“不像”的原因之一。
“听起来有点意思。”仲岳听着听着,倒是真感兴趣了起来,他侧头道:“没想到你在此道竟然有如此深的见解,这么厉害的本事,只有你一个人会,实在是有点可惜了。”
免费的劳动力谁不爱?
两人为了时间拉锯着,大理寺差役去请的人,也都陆续来到了大理寺。
而在场的破案好手,得知有四起案子的四拨人前来,感觉脑子都有点傻掉了。
四个总不能全是运气和巧合吧?哪有那么多傻兔子专门往人家守株待兔的树上撞?
怎么可能?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!
假装不在意的探头探脑,准备好好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这间衙署公房的人,也有一小撮属于内行了,其余认字迹的、辨真假的、辨指印的、擅长推理的……也都勉强能算半个内行。
但尽管这样,他们讨论的时候还是非常谨慎的。
几名擅长画像的:“……”
这话在嘴边滚了几个来回,硬是觉得怎么说都不好。
也有老前辈挥苍蝇一样挥挥手,直截了当:“去去去!”
他仗着自己年龄大,辈分高, 几乎是一个个指着鼻子数落过去。
就在于初期实在是太难了,不像是纯粹的画人像, 可以自己待在家里, 找熟悉的人闷声不响慢慢练。刑侦领域的画像师每画一个人出来, 是要惊动、或劳动正在查这个案子的一群人的。
一次次打击下,又有多少人能挺这个尴尬的时期,在一桩桩案子里领悟学会复合型如此高的能力?
被老前辈指着骂过,不少人都摸着鼻子讪讪笑着后退。
于是几名画像的人都拿到了卷宗,相互看了看,再远远看狄昭昭还原出来的人像,都不免犹豫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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