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,爹爹会好多种显指印的方法,超厉害的那种!”昭昭想到爹爹头上出现的蘑菇字条,语气激动。
狄松实脚步一顿,不知怎的,脑海中就浮现出狄先裕刚刚补充的那句话末尾,“真没别的了!”
小孩连忙小跑上去,昂着头脆生生地喊:“爹爹!”
小嘴叭叭叭地说出自己的努力,试图哄哄他爹。
他什么时候说过他会显指纹的话了?
狄先裕如遭雷击。
僵硬地一节节转头,不出意外地对上狄松实炯炯有神的探究视线,狄先裕欲语泪先流。
狄昭昭忽然“哇”地一声,惊叹道:“爹你都感动得哭啦。”
春风拂过树叶,带着一缕初夏的燥热,发出哗哗的扰人婆娑声。
咸鱼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,把被子拉过头顶,哀怨地发出一声:“啊——!”
翻了个身。
翻过来、覆过去,最后猛地把头顶的被褥掀开,呜咽:“这日子没法过了。”
他爹一张口,臭小子一搭腔,事就派到他
他说他不会,竟然都没人信?
他怎么可能会?!
高考后再没学过化学,他现在连一个化学反应方程式都默写不出来了啊!
云福是狄先裕的儿时就选出来的书童,从小一起长大,小圆脸,笑起来特别有福气。
二爷竟大清早要纸笔?
狄先裕连连摆手:“都什么时候了,哪还有这个闲情逸致?赶紧赶紧,我要给大哥写封家书。”
洋洋洒洒就是大几页纸,那叫一个声泪俱下,那叫一个可怜,通篇是哭诉,字字句句都透着一个中心思想——“一定要救救我啊!”
狄先裕越写越觉得就是这样没错。
为什么他都那么真心实意,那么声泪俱下的表示自己不会了。
他爹还是觉得他会。
他大哥去岁中举后,就去名满天下的冰竹书院求学了,幸好不算太远,最快的驿站送信,应该赶得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