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身体,眸光如鹰。
大多数人的回答都是“没去过”“谁还记得前天的事”“没印象”“xx地在哪?”
如果这个时候,突然出现一个人,他说:
此人若神色或者语气还有些不对,透着紧张或者心虚,那么此刻只需要因地制宜诈上一句“那怎么会有你的脚印?”“那你的荷包怎么出现在那里?”
对狄寺丞来说,这份经验和敏锐,已经在经年累月中化作了本能,他直了背脊,又问:“怎么想到用地灰来显露指印的?”
狄先裕:?!!!
狄先裕意识到他爹在问什么,针扎屁股一样跳起来,声音震撼:“爹,你不会觉得全是我干的吧?”
见狄松实不吭声。
狄先裕震声:“爹,你清醒一点啊!”
就是清醒,才会这么想,难不成还觉得是一个五岁小娃娃做的吗?
狄寺丞思索片刻,依旧神色自若:“你把那日情况,细细说来,不得隐藏。”
一时什么也顾不上,赶紧比划着说起来,从“昭哥儿指着让我看那片指印”到“昭哥儿提出牛捕头
然后又仔仔细细说了他俩“薅破陶碗实验”的过程,重点强调他真的只做了撒灰显指纹这么一小步。甚至连最后下结论,都是小家伙信誓旦旦冲出去说的。
这下,连审案经验丰富的狄寺丞,也都在“这家伙藏拙了”和“不会真是昭哥儿”中间摇摆起来。
狄先裕欲哭无泪,大哥啊,你就不能寄点好东西回来吗?
狄寺丞看着不动声色,心中却起了波澜。
他步子沉稳,脚步也缓,每一步都踩实了走,等走到书房西隔间,思绪就已经理清了。
好像还在小声的跟花瓶说话。
狄昭昭蹲在花瓶前,小手戳戳它,问:“你会长蘑菇字条吗?”
说着,他就拆开小油纸包,小手捏着里面碎成两块的点心,就要往花瓶里投。
是童言童语想跟花瓶做朋友,还是想用花瓶种蘑菇?小孩的心思可真是谁也摸不透。
狄寺丞抱着昭哥儿,走到罗汉床边,想了想,低头问:“昭哥儿喜欢旧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