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话时也没抬头:“侯爷从前虽好礼佛,却似乎并不虔诚。”
“嗐,我今儿是真真怕了。”
宁晁闻言噤声不言,直待从包袱里翻出个盛满酽茶的水囊,递给了季徯秩,才说:“稷州最是意气风发的季侯爷,哪知怕呢?快快灌几口茶,醒醒神!这几日在下没见您阖眼,许是累了!再过七八日咱们便能赶到缱都城外,那时可真就没工夫供您休憩。”
“我若不装出个怕事模样,不慎叫胸中意气冒出个尖儿,便要失了本心,叫那些个慈悲皆散去,通身扑在如何将那薛止道剔骨焚尸——!”
季徯秩盯着那城楼,泄了些许淡笑。
那宁晁瞧着那艳丽姿容却是不禁打了个抖。
“朝升,上马吧,这庙观无处供你我烧香,来日咱们给薛侯坟头上香不也顶好吗?”季徯秩又说。
“……侯爷您、今儿到底是恨不恨薛侯呢?”宁晁想不通,便问。
“我是觉着不恨,你觉着怎么样呢,你觉着我恨吗?你觉着我在借机寻仇吗?”
宁晁没回答,只又听季徯秩笑道:“江师叔可是要我杀他做了断呢!”
第181章 寒雨时
寒风扑打着枯木的弱枝,叫那些个枝条歪倒着压人。宁晁面上被它划开道细痕,冒了一星子血珠,却不过迎风甩了甩脑袋。
季徯秩替他拨开面侧尖枝,再叮嘱了句当心,便打马走远了。
宁晁顿步搔了搔伤口侧畔,愣愣盯了那人背影良久,方跃马而上,扬鞭跟了过去。
他骑马时心不在焉,想,这人心和人心之间的较量活儿,自个终究做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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