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吹口哨,没大没小地搭着季徯秩的肩,叫那修皙清俊的季侯爷都成了他歇手的杆子。他说:“侯爷,在下把营里逛了一圈,弟兄们大都收拾齐整,咱们该启程了。”
“……北边还是没来信么?”季徯秩问他。
宁晁打了个口哨唤马过来,他看过那匹温驯的霜月白,又看向季徯秩,摇头说:
“没办法,太远了。”
远,宁晁说稷州离北疆太远了。
可是季徯秩明白,他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,他想说的仅仅是二字“没有”。
“呼——”季徯秩的胸膛略微起伏,他停顿须臾才又说,“耽之曾道薛止道要效仿怀柔之法笼络人心,如今那人却是果断攻城,可谓孤注一掷……”
宁晁把缰绳塞进季徯秩手里,脱口:“他是胜券在握。”
“我倒觉着他是走投无路,破罐子破摔呢!”季徯秩将缰绳一圈圈绕着收在掌心,抚摸着霜月白的鬃毛哂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