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请罪,谁料抬面时那人却是噙笑说:“传闻范公公在宫中无主之际,将这寝宫打理得很好,可是有何执念落这了么?”
“回皇上,奴那阵子不过是念着来日若要迎新人,也省得在此处误了事。”
“哦,原来是为了邀功……你早便知这十六州要易主?”
范拂说:“宫人私语颇多,奴才也不过道听途说。”
“那么范公公可渴慕钱财么?”
范拂没有直接应下,只拐着弯道:“奴才万万不敢欺瞒圣上。”
薛止道朗然一笑,说:“公公如今年岁几何?”
“回皇上,十八。”
“十八么?”薛止道忽而像是很寂寞似的,拉着范拂入殿坐了下来,他说,“朕当年不过十六啊……”
范拂不知那人在感慨何事,只温顺地敛着眉睫。
“范公公,”薛止道蓦地又张口,“朕给这缱都换了新帝,可是朕清楚,这一切暴风似的刮来的,终当像暴风一样走。”
“……皇上多虑,听闻您治理鼎东有方,乃是现世菩萨,这九道十六州交由您手,定然……”
薛止道挥手断话,要它出去。范拂咽口唾沫,出去时最后抬了一眼瞧他,只见那人自袖间抽出一截小臂,摩挲着上头系着的一串骨链子。
——那位鼎西王谢封的骨。
范拂不知那骨链子来路,把那名将骨看作了臭钱买来的稀罕玩物,皱着眉退了下去。
***
薛止道把玩那骨链子半晌,将谢封的骨蹭了又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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