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还有他薛止道什么事啊?只怕那薛止道来日得了景闻皇子行踪,会挖地三尺将景闻皇子找出来,杀了一了百了!”
屋外北风停了好些时候,这会儿霍然发力,吹得洛仲乌发四散。那人这才意识到自个还未束冠带帽,他于是赶忙伸手把头发胡乱抓了抓。那沈复念给他倒了杯茶,说:
“瞧您这模样,不知束发法子罢?”
沈复念说着自袖袋里取出把梅木半月梳,同他招手道:“来、您到下官跟前坐着,下官亲自伺候您!从前下官与胞兄总是相帮梳头,下官的手可巧,保准好看,您就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!”
洛仲脸皮薄,闻言只更羞了。他顶着一张柿子脸儿,慌里慌张地摆手,推辞说:“这、这怎么行?”
“嗐您就当是给下官个机会,练练手!”
洛仲虽说惴惴不安,末了还是含着那厚薄适中的包子皮,背身跪坐在了沈复念靴前。
梳齿很细,梳发时总是卡,沈复念不由得笑起来:“大人这头发打了不少结,下官兄长很在意这些小事,又爱脸又爱发的,每每梳过像是摸着了丝绸一段。我时常闹他,说他比家母还更像个女儿家!”
洛仲僵直的双肩在沈复念的玩笑间,渐渐地软了下去,他道:“常安侯还在缱都的时候,可谓是恪尽职守,那会叫百官闻风丧胆的可不是话本当中生了吊诡模样的恶鬼,而是那位桃花大将军。如今那位虽离了缱都,余威仍在,就好比您如今虽已不再监察四疆,但是沈御史的名声在外,不可轻易抹消。”
沈复念轻笑一声,自嘲地说:“洛大人,你可知我手上这齿缝再细些便可梳出虱子么?好在您头上干净,不必捉虱子。——下官只恨当年齿缝大如隔川,叫薛止道那只大虱子轻易溜去!”
“这、咱们不是说那事还没有定论嘛!”
沈复念将笑意咬在嘴角,正打算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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