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原本便人丁不兴,如此更显寥落。沈母而今同沈惟慈一起住在香港,过着几如槁木的生活,兴许,唯一的盼头便是看着沈惟慈完婚,再为家里添一个新生命。
姐弟两人在庇城能逗留的时间不长,返回香港之前,沈惟茵去与梁稚见了一面。
两人换好马术服,到跑马场时,工作人员已将马牵了过来。
退役后的凯瑟琳,比在役时养得胖了一些,一身黑色被毛依然油光水滑,可见被照顾得不错。
跑得出了汗,便从马上下来,牵住了缰绳,边走边聊天。
种种原因,无法在一起?我猜,要么那人是有夫之妇,要么……并不是女人?”
“好像没做什么,这一年就又要过去了。过完年,我就二十五了……”梁稚不由感叹。
梁稚立即不作声了。
“是我。我知道。”
梁稚一惊,“我……”
梁稚陷入沉默。
不知不觉,已经从草场的这头,走到了那一头。
凯瑟琳发出一声愉悦而明亮的响鼻。
梁稚第三次拨下六楼的楼层对讲机,依旧无人响应。
没办法,她只好把沉重的手提电话塞回包里,一手抱东西,一手拖行李,在细雨之中,往外走去。
到了电话亭那儿,她把抱着的东西放在行李箱上,而后拿出钱夹,从里面摸出一枚硬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