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进一步的打算。”
原来,沈惟慈并不知道,这两件事都是楼问津的安排。
梁稚还在斟酌是否应当说实话时,沈惟慈又说:“还有一件事……”
“我爸……中风了。”
沈惟慈望着她, 神情很是苦涩, “……就在前几天, 楼问津和我爸见了一面,他前脚刚走, 后脚我爸就倒地不起。送医院, 确认是出血性卒中,虽然抢救过来, 但语言功能严重受损,左侧身体运动功能也严重受限,就是俗称的……偏瘫。他一直有高血压的毛病,也是不知道,楼问津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,才使他受了刺激……”
唯一确定的是,那真相还是不要告诉沈惟慈为好,现下这样的情况,意气用事没有意义,不若为前程做打算。
“……维恩,你们什么时候去香港?”
两人相对沉默片刻,沈惟慈又问:“梁叔呢?还是没有消息?”
活要见人,死要……见尸。
寻人启事挂出去以后,梁稚不再守在家里,开始接手公司的日常事务——楼问津走了,梁恩仲也辞职了,现在她就是公司唯一的话事人。
她去了不到几天,就将流程梳理通畅,使得已经瘫痪的业务大体重新运转起来。旁人进出办公室,也都心服口服称她一句“梁总”。
梁稚处理完了今日的最后一桩业务,在空空荡荡的办公室里,独坐了好一会儿,才离开公司,坐车回到梁宅。
梁稚晚餐只吃了两口,这时候饿得厉害,也没换衣服,坐下便拿起筷子开动。
梁稚叫兰姨把手提式的分机拿过来,她把电话拨过去,放到一旁,边吃,边等接通。
“沈大哥,是我。”
梁稚差点一口呛住,赶忙丢下筷子,把电话拿起来,不可置信地同沈惟彰确认:“你说我爸在你那里?”
“你现在在家吗,我马上过去接……”
梁稚听出来沈惟彰的语气有些异常,忙问:“沈大哥,我爸他现在……”
梁稚愕然,“……什么保镖?”
梁稚震惊得一时不知作何反应。
她抬眼往窗外望去。真有保镖吗?她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。
“谢谢你,沈大哥,那么,我现在可以过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