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一滞,眼泪也止了一瞬,那被打湿成为簇状的睫毛颤了颤,而后她抬起了眼睛,望向他。
他目光下落,看见她因为哭过而显得比平日更要红润的唇色,与更为明显的唇珠。嘴唇微张,呼出微咸而温热的气息。
可无法克制,只犹豫了一瞬,便低下头去,含住了她的唇。
她不知道这一晚是怎样熬过来的,在福至心灵,想到要把电话打到章锦年那里之前的那段时间,是她生命里最难熬的一个小时。
眼泪又涌出来。
他便毫不犹豫地抬手把她的腰肢紧紧一搂,手掌按在她脑后,舌尖分开她的牙齿,探入掠夺。
楼问津把吻急促印在她面颊与颈侧时,她身体已经瘫软,只能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。他把她抱了起来,坐在梳妆台的桌面,挤入她双腿之间,仰面再去细密地吻她。
她一定是哭得太多,以至于脱水,才觉得这样渴,不然何至于只是一句话,就使她如同枯草遇到火星一般地燃烧了起来。
她倒吸一口气,两手往后撑住台面,头往后仰。只有后背所触的镜面是冰凉的,其余一切都似火焰一样灼烫。
放在一旁的玻璃杯打翻了
可谁也无心去理会。
楼问津直起身,把她从台面上抱了下来,后退两步,在粉色的皮面圈椅上坐了下来。双臂紧紧搂着她,等着余震自她身体里平息。
白色纱帘外,晨光正一分亮过一分。
梁稚动作一停,双臂搂着楼问津的脖颈,眼泪又落下来,“……楼问津,我恨你。”
之后,楼问津把她抱了起来,到了床上……
梁稚倒在薄被里,只剩下一种麻木的疲乏。
她做了什么,她怎么又和这个人搅到了一起去。
她不再看楼问津,声音嘶哑地说:“……有时候宁愿你已经死了。”
楼问津默了一瞬,“很快就全部结束了,阿九,你的生活会恢复原样。”
楼问津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痛苦的表情,一些一厢情愿的话,想了想,还是不必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