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变成了一种罪孽。
楼问津抬眼, 往那报纸上瞥了一眼,头版的标题是:皇家明珠赌场因监控洗钱不力被责令整改。
梁恩仲冷笑一声:“我刚刚得到的消息, 沈惟彰和宋亓良搭上线了。沈惟彰本就正在为资金问题而发愁, 这不是瞌睡便有人送枕头?沈家和宋亓良素来无交集, 若不是为了给你使绊子,宋亓良犯得着搭理沈家?”
“那你就是承认这个事情是你干的?”梁恩仲猛地拍一拍那报纸,“我实在不能理解, 九妹也没有真在宋亓良那儿吃亏, 你犯得着去招惹他吗?就为了出一口气?”
“上回也是, 不跟我打一声招呼, 就擅自答应梁九的请求, 放过了梁廷昭。”梁恩仲气愤极了, “楼问津,你是不是太儿女情长了?”
“为了拍地一事,公司所有资源都投了进去,倘若最后因为宋亓良横插一脚,这地没有拍下来,我倒要看看,楼总怎么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!”
宝星原是要进来汇报工作,听见争吵,一时没敢进来,待梁恩仲走了,方才溜进办公室,“……梁总发好大的火。”
宝星义愤填膺道:“宋亓良那样的人,是该给他一点教训。赌场只是整改,又不是吊销牌照,已经很便宜他了。”
宝星嘿嘿一笑,“我知道无论如何,只要跟着楼总你,总是少不了我的一口汤喝。”
梁稚生日在四月十八日。
今年楼问津原本还想按照往日的规格操办,但被梁稚严词拒绝,从前不觉得,现在只是想一想那场景,便觉得聒噪得令人头疼。
周五,梁稚同王士莱告了半天的假,中午便乘飞机回了庇城。
楼问津一手扛花,一手搂住她的腰,把她往旁边一带,避开一旁揽客的德士车。
“喂。”梁稚忽然出声。
梁稚不说话,只是望着他,地下车库里,那灯光是一种褪了色的浅白,叫一旁的承重柱一挡,车厢里面半明半昧。
她探出了一丁点的舌尖,他立即把它绞住吮咬,手掌在她穿着粉蓝波点短衫的腰侧摩挲片刻,最后试探着往前方挪了一挪,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,也就一把覆握住了。
楼问津坐回到驾驶座,身体往后靠去,没有第一时间将车子启动,仰着头,阖着眼睛,好像非得缓一缓不可。
车开回到梁宅。
梁稚推他,说马上要下去吃饭——她因为赶飞机,没有吃中饭,兰姨特意为她留了饭,在她上楼前叮嘱她放了东西就下去吃,免得一会儿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