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裸身骑马绕行考文垂大街的戈黛娃夫人。
楼问津穿戴齐整,只除了与她衔接的某处,她双臂环抱在他身后,摩擦衬衫粗粝的布料,自行掌管一切起与伏的节奏。
“阿九……”
我爱你。
年初三, 梁稚到沈家拜年。
所谓时移世易,概莫如是。
半年没见, 沈大哥沈惟彰五岁的儿子又长高一截, 小小年纪出口成诵,很是机灵。
梁稚本来预备同他一起离开, 顺便聊一聊沈惟茵的事, 但被沈大嫂留下喝茶。
“狮城一点点大,去哪里都不算远的。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梁稚不喜欢喝茶, 庇城这样热的天气,热茶实在不适合入口。
得梁稚颇觉无聊。
梁稚自然明白,前头都是幌子,是沈惟彰有话要跟她说。她见识过沈惟彰打太极的本事,便率先直接了当地问道:“沈大哥,你是不是找我有事?”
梁稚点头,“怎么呢?”
“你直接说吧,想要我做什么?”
梁稚眼睛都不曾眨一下:“沈大哥你想让我做商业间谍?”
“我听来就是这个意思。”梁稚平静说,“我当然想帮忙,但我不能违背法律。”
“即便如此,我也不能答应你。”梁稚诚恳道,“沈家深耕酒店业务多年,自有旁人不及的优势,公平竞争未尝就会棋差一着。”
梁稚坚定地摇摇头。
梁稚晓得他咽回去的那个词是“狼狈为奸”。她明知道沈惟彰这是求她帮忙不成,于是有意道德打压,但还是觉得难堪,“……我不能帮你这个忙,实在是因为这有违法律,和……和其他事情没有关系。”
起居室里仅剩下梁稚一人,她把面前已是半凉的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,又一下呸到了一旁的垃圾篓里,实在苦涩,难以下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