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大抵是为了迎接新年,新推了头发,精神倒是精神,但不大像助理,倒像个身手一般的保镖。
庇城华人多,历来以春节为辞旧迎新的节点,但对于元旦同样不含糊。兰姨同古叔拿出了不亚于过春节的架势,把整个梁宅装点得极为喜庆。
梁稚到家先洗了一把脸,回到起居室里,兰姨已端上了一份摩摩喳喳,是特意打发人提早去春兰冰室买来的。
古叔忙说:“都有眉目了,再过一到两周应当都能出手。”
“凤褂毕竟特殊,而且九小姐你要价高,所以……”
古叔愣了一下。
古叔看了看她,忙说好。
古叔连连点头。
见面,宝菱先递上一个礼品盒。
宝菱腼腆地点点头。
梁稚忙说谢谢,叫来兰姨把巧克力放到冰箱去,说等中饭过了再吃,以免化了口感不好。
这样识礼数,自然让兰姨心花怒放。
片刻,脚步声渐渐靠近,停在了门口。
楼问津一边点头应承兄妹两人,一边把视线投过去瞧坐在沙发上的人,梁小姐今天穿的是一件红色波点的泡泡袖上衣,堆在肩头的一头乌黑的蓬松长发,把人衬得像个漂亮的洋娃娃。
宝星眼尖,瞧见楼问津有意落后了两步
楼问津站在门口,望着梁稚,直到她终于懒洋洋地站了起来。
“看见了,懒得理你。”
梁稚看着他,不说话,好像要他自己反思的意思。
梁稚毫不留情地抬脚往他鞋面上踩去。
梁稚很长时间没有吃过这样热闹的一顿饭,古叔关心宝菱学业,兰姨想替宝星保媒拉纤,你一言我一语,毫无冷场的时候。
吃完饭,兰姨拦下了宝菱,不叫她帮忙收拾,让他们年轻人赶紧去玩,“你们不是四个人吗,正好凑一桌麻将!”
宝星笑了笑,看向梁稚:“梁小姐有什么安排?”
“无非也就那些。倒是新光大广场新开了一家卡啦ok店,小妹跟同学去过,说是歌单比较齐全,连日本歌都有。”
宝星瞧梁稚仿佛兴致不高,又说:“或者,要不去赛马公会?梁小姐应当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凯瑟琳了吧?”
“梁小姐不知道?她被人认捐了,现在在马术学校做教学马呢。”
宝星但笑不语。
楼问津仍是那样一副毫无波澜的表情。
宝星忙说“好”。
待宝星和宝菱走了以后,梁稚立即转头看向楼问津:“照片你扔了吗?”
梁稚抿了一下唇,不说话了。
楼问津瞧她一眼,这才跟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