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稚失眠到凌晨三点才睡去, 第二天过午才醒,好好的一个周末,就这样被楼问津毁了, 真是可气。
王士莱是个好老板, 当然这里面肯定有对故交的女儿照拂的因素。
梁稚很快便熟悉了助理的职务内容, 换做从前,这些归根结底是服务他人的工作, 她万万不会去做的, 但如今不但做了, 且完成得非常出色, 甚而难得的有了几分成就感。
王士莱与夫人感情深笃, “花莱”的“花”字,便取自夫人的姓氏。下月办酒会, 王士莱为夫人订购了一条钻石项链充当行头,派了梁稚去取,并送到武吉知马的王宅去。
也是巧得很,那位戴太太的丈夫,恰与王士莱有些过节,这样的场合,要是夫人被比了下去,不知道该有多跌面子。
好在梁稚想起来,沈惟茵有一条帝王绿的翡翠项链,她因为作为议员的夫人,对外需要维持相对朴素的形象,鲜少会在公共场合佩戴。沈惟茵接到她的电话,爽快应允,并答应亲自送来。
请柬被梁稚放在办公桌一侧,直到忙完了今天的工作,才有空去翻一翻。
梁稚拿请柬抵着下巴,思索片刻,将一旁的电话机拿过来,把电话拨到了楼问津的办公室去。
酒会当日的富丽敦酒店,宾客云集。
今日顾隽生穿一套正式的深蓝色西装,较之平常更显峻拔。
她懒得同人争奇斗艳,今日过来纯为消磨辰光。
梁稚早对一切夸奖免疫,礼貌地道了一声“谢谢”。
今日不止一场活动,除了在宴会厅举办的酒会,还有一场在海峡厅举办的婚礼,以及灯塔会所的私人晚宴。有服务生前来引路,免得大家找错地方。
前方椰丝棕榈树掩映的座椅上,有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女人穿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,只化了极淡的妆,但生得非常美,且那种美不同于梁稚从前见过的所有人,格外的自信、端庄又从容。
顾隽生顺着梁稚的目光望过去,“这不是楼先生与章小姐。”
“船王章清霁的长女,章锦年。”
——她是一个能叫所有人,不论男女都自惭形秽的女人。
“不必。”梁稚收回目光,“我们走吧。”
梁稚笑了笑,走到一旁去拿饮品。
梁稚有意不让自己回想方才楼问津同章锦年谈笑风生的场景。一个半月没有见面,她忙于工作,好像真的已经将他忘了。可一见到他的人,心口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。沈惟彰曾说楼问津的后台便是章家,听闻章清霁早已退居幕后,而今都是章锦年在台前活跃,那么,楼问津便是一直在和章锦年打交道吗?可他们是何时认识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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