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顾隽生忙说:“正要和梁小姐一道去取车。”
梁稚简直愕然,她本以为,楼问津前来同顾隽生示威,这顿晚饭势必会横插一脚。
“自然放心。”
“……我们也许会吃得很晚。”梁稚故意说道。
热气噌地涌上面颊,梁稚僵硬地转过头,不再看他。
简直可恶。
将要抵达时,顾隽生问她,这一餐可还吃得满意。
顾隽生笑说:“狮城还有许多美食可供挖掘, 下回得空, 我们可以去乌节大酒店的咖啡座吃茉莉花豆爽。”
车停靠于公寓大门外, 梁稚道声谢, 下了车。
公寓位于六层,走廊到底。
梁稚从包里翻出钥匙, 开门后却见屋里亮着灯, 但环视一圈, 客厅里并不见人影。
高层公寓自然比
这样憋屈的姿势,也不知他如何睡得着。
他一只手枕在脑后,另只手拿着书,盖在了胸前,书是她的经济学教材。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没有摘下,往下滑了寸许,她从眼镜上方瞧见他低垂的睫毛,格外的长而浓密。
梁稚不知道应该拿他怎么办,要是将他叫醒,少不得两人又要剑拔弩张。
总是心神不定,看两行字,便要转头去看一眼沙发,生怕他突然醒来,害她陷入被动。
梁稚自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于是旋开钢笔和墨水瓶,刻意制造了一点声响,又轻咳了几声。
楼问津目光聚焦,望定她,也没作声,片刻,才拿起盖在胸口的书坐了起来,“和你的朋友吃得开心?”他刚醒,声音里还带一点哑。
这样的言语交锋,在二人之间实属稀松平常,因此楼问津毫无反应,放下书本,推一推眼镜,站起身往外走去。
数分钟后,浴室门打开,楼问津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