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就在眼前。
这时,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梁稚见此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,她自认对宝菱还算客气,并无一字刻薄,怎么宝菱见了楼问津就好像见到救星一般。
只是脸色十分难看,也不知他都还没进屋,是怎么又远程把她给得罪了。
楼问津便看了看宝菱,说道:“和你大哥一起留下吃晚饭吧。”
说完,宝星向着妹妹使了个眼色。
仿佛生怕楼问津不收,她又急忙补充一句,“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,是我和大哥攒钱一起买的。”
是了,今日是6月19日,楼问津的生日,往年她从不会忘记,今年却似有意的把它忘了。
宝菱点点头,到底年纪还小,不懂“不舍得”也是一种必须掩饰的情绪,“那个……”
“您送我的那支钢笔,被同学摔了一下,出水有些不流畅了……”
仿佛,能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,宝菱神情黯淡地后退半步,将宝星的手臂一挽,说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梁稚围观楼问津与宝菱对话,颇觉自己是个局外人,又很为自己感到可笑。
她那么喜欢他,可他拿她当老板的女儿,当上升途中必须完成的任务,现在
她在他这里,或许远不如这同村来的妹妹。
待宝星兄妹一走出门,梁稚立即从背着的包里拿出一封请柬,拍在茶几上。
梁稚说:“同学结婚,我要去趟香港。”
楼问津将请柬放回茶几,“我也去。”
“度蜜月。”
“新婚夫妻,度蜜月不是天经地义。”
梁稚翻了他一眼:“随你。你爱去就去。”
楼问津下意识道:“这就回去了?”
楼问津向着餐厅看了一眼,“宝星应该在电话里说过了,请你过来吃晚饭。”
楼问津倒是怔了一下,下意识伸手,抓住她手臂。
她目光骤然一顿,因为看见了楼问津挽起衣袖,露出的手臂上,那痂壳刚褪的伤疤。
楼问津顺着她目光望去。
“确实是我活该。”楼问津神情淡了两份,语气也是疏冷,“活该这么轻易就放走你父亲。”
楼问津低头瞧着她,不再说话。一瞬间觉得,这是何必,有时候忍不住口不择言要叫她难受,可她真的不痛快了,他也未必觉得痛快。
这是梁稚最喜欢的一道菜。
“每道菜我先尝一口,你总放心了。”说罢再去牵她手腕,有些不由分说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