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应该忠于君,还是忠于理?”
他的话,让太后脸上划过一丝茫然,忠臣、百姓,她在为了她的爱子之心,与这些人为敌,她可还记得,曾几何时,当她连一双鞋都没得穿的时候,当她仰头望着巍峨庄严的大明宫的时候,她心中,曾闪现的那个大胆念头:
我不能,让大周的百姓,都有鞋穿吗?
男人可以做到的,我也可以做到。
他目光,透过摇曳的珠帘,希望太后的口中,为狱中
内侍将荷囊递给太后,太后甫一接过,忽然手指剧烈颤抖起来,她甚至不顾仪态,站起掀开珠帘,快步走到卢淮面前:“这荷囊,你哪里来的?”
荷囊破损处,还露出两束被红绳系着的结发。
太后愣住,她定定看着荷囊中的结发,几乎是语无伦次的,厉声吩咐内
只是太后派去的内侍,却从崔珣口中问不出半句。
太后此生来过两次大理寺,上一次,与这一次。上一次,是三年前亲下大理寺狱,顶着所有人的压力,将崔珣从狱中救出,这一次,她又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亲自来到肮脏血腥的大理寺狱,攥紧手中荷囊,问囚室里的崔珣:“这荷囊,到底是哪来的?”
他是彻底对她失望了。
崔珣只是闭着眼,一言不发,太后语气开始着急起来:“崔珣,吾在问你话!”
太后瞠目结舌:“你……”
太后紧抿着唇,她定定看着崔珣的手指,士可杀不可辱,她愈发悲哀的感觉到,她竭力保护的儿子,确实不是个东西。
太后走后,崔珣再也支撑不住,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冰凉地上,遍体鳞伤,身上无处不痛,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中,他神智逐渐陷入昏迷。
她应该,在枉死城了吧。
等害她的人一死,她就可以转世投胎去了。
他半昏半醒,也没有发现,不知何时,狱卒进进出出,将大理寺狱所有辟邪之物,以及驱鬼的明黄符咒,全部撤了去。
不知道谁在哭,而且还哭得十分伤心,一滴眼泪,簌簌落到他的手指上面。
李楹与鱼扶危加快赶路回到长安后, 李楹忧心如焚,一心想去大理寺狱见崔珣,奈何大理寺狱因为死者众多, 遍布驱邪之物,李楹如今魂魄虚弱至极, 根本进不去, 她对鱼扶危道:“或许, 有一个人, 可以帮忙。”
卢淮已经待罪在家, 鱼扶危寻到了他, 卢淮问他是谁,鱼扶危想了下, 说:“某是,崔珣的朋友。”
他道:“崔珣身陷金祢案的时候,曾经拜托某去飞云驿破除裴观岳的阴谋, 也曾托某照顾何十三等天威军家眷, 而某,有幸见过他在天威军昭雪的路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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