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恐怕阿娘对阿弟,还存着母子之情。
李楹心中微叹,阿娘一生之中,只有她和阿弟两个孩子,她不在了,便只有阿弟了,阿弟的小名叫菩萨保,意为慈氏菩萨保佑,从这个名字,也能看出阿娘对阿弟的期望,那就是,不求富贵,平安就好。
李楹想到这里,也隐隐佩服崔珣揣度人心的本领,她问: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寻崔颂清?”
他说罢,胸腔一阵咳意上涌,他不由又轻咳出声,李楹瞥了他一眼,说道:“迟两天也好,再多养养身子。”
“要啊。”
李楹抬眸,望着他笑道:“莫装可怜,我才不吃这一套呢。”
李楹没有理睬他,而是盈盈浅笑着,揭开药罐的盖子,只见里面不是黑漆漆的汤药,反而是一罐浅白色的百合茯苓粥。
李楹眼角眉梢中都盛满俏皮笑意,就如熠熠星辰般让人挪不开眼睛:“我也没说是汤药啊。”
“谁让你那么怕喝药。”李楹打趣道:“看到什么都觉得是药。”
“这是给你熬的。”李楹道:“百合可治劳嗽燥咳,茯苓可治胃气不和,说起来,这也算是药了。”
“嗯?”
崔珣愣了愣,然后道:“明月珠,人都会自私的,我也会有私心。”
崔珣望着她,慢慢道:“也是想和你在这书肆,多厮混些时日,就我们俩。”
所谓私心,终是转瞬即逝,她和他,永远都不会将缱绻情长放第一位。
李楹拉起崔珣的手:“既然如此,我们便好好珍惜在书肆的这几日吧,这几日,我们什么都不去想,就我们俩,厮混在一起,好不好?”
之后几日, 李楹和崔珣在书肆中闲风抚琴,月下对弈,倒是过了一段怡情悦性的时光, 在李楹的悉心调养下,他身体较刚回长安时也好上不少, 第七日, 在下到最后一盘棋局的时候, 崔珣执黑子置于天元位, 笑道:“明月珠, 你输了。”
她叹了一口气, 坦然道:“不过落子无悔,输了就输了吧, 我又不是没赢过。”
崔珣盯着她莹白如玉的面庞,一时之间,都舍不得移开眼,半晌, 他才道:“明月珠,我要走了。”
此次不成功,便成仁。
果然在崔珣踏入崔颂清府邸的时候,崔颂清讶异万分:“你还敢来寻我?”
崔珣道:“但伯父还是愿意见我。”
他承认道:“此事,的确是我所为。”
他沉吟片刻,问道:“你
崔珣答道:“我要替天威军申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