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,他想做什么?是想摸她的头发?还是……亲吻她?
她紧张到一动不动,恰在此时,一朵粉樱自树上掉落,缓缓飘到她的面前。
想到这,她也没那么紧张了,而是等着崔珣从她鬓边拈起花瓣。
李楹一愣。
原来他在戏弄她。
她本来想说“被人杀了”,但话到喉咙,立刻住了口,想改成“被人抓了”,也不太舍得,于是没什么底气的悻悻改成“被人拦了,我也不管。”
也不至于吧?
草蚂蚱编的栩栩如生,尤其是翅膀,就像振翅欲飞一般,比她当初教崔珣编的还要好。
崔珣低声道:“那编一千只呢?”
崔珣莞尔一笑:“若我编一千只,你可会不生我气了?”
崔珣叹气:“好,那我就编到一千只。”
崔珣却有些认真的说道:“但
他一认真,李楹又不自在了:“我就随口说说的,而且,你也没有惹我生气。”
李楹简直哭笑不得:“那你要当真,就当真吧。”
她这句话一说,崔珣嘴角扬起,他瞥了眼拴在树下卧着休息的康居马,道:“赶了一夜路,马都累了,我们也先休息一会,等会再赶路吧。”
微风吹过,落樱如雨般纷纷扬扬飘落,落在树下闭目沉睡的少女发上、身上,一片淡粉五瓣樱花在空中盘旋,慢慢落到她的额上,崔珣下意识就想去拂掉花瓣,但手伸到她光洁如玉般的额头时,却又自惭形秽般迅速缩了回去。
不能再弄脏她了……
崔珣目不转睛的看着,此时此刻,他心中似乎戾气全消,剩下的只有静谧与柔和,他甚至恍惚想着,若能一直这样下去,能有多好……
那是一个玉白瓷瓶。
丹药一入口,心口堵着的寒气似乎都缓解了不少,披着的白色狐裘也觉得炎热,他神情平静的将玉白瓷瓶塞入袖中,接着解下雪白狐裘,轻轻盖在李楹身上,他凝视着李楹,自己则靠着山樱树,片刻后,才缓缓闭上眼睛,并不安稳的睡了过去。
客舍主人眼睁睁看着一个美如珠玉的青年进了店,道:“我要住店。”
青年摇了摇头:“我不是要一间,我要一层。”
青年颔了颔首:“可以。”
天字房一整层都被他包下,因此十分安静,他掩上木门时,李楹已经站在房中,环顾整个客房了,她道:“这个地方还算整洁。”
李楹点头,她看向只穿着一身白色襕衫的崔珣,于是担忧道:“你今日赶路时,偏不穿狐裘,可别又病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