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崔珣怔怔看着掌心的牡丹五色锦荷囊,荷囊针脚细密,花纹精美,李楹又故作轻松的一笑:“这结发是我的心爱之物,你一定要活着回来,还给我,不然,我会很难过的。”
崔珣出了府邸,坐上马车,前往大理寺。
掌心的荷囊似乎还残留着李楹的温度,崔珣一路上,都握着这只荷囊,神情之中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直到马车到了大理寺,他才垂眸,将荷囊放入自己的袖中。
因为堂上除了主审的卢淮,还有太后,以及隆兴帝。
重臣群集,简直就是一个公审大会。
隆兴帝面上有了不悦神色, 裴观岳惯会察
崔珣不卑不亢说了句:“我尚未定罪, 为何要跪?”
他说完这句话后,裴观岳是又气又怒, 卢裕民则神情肃穆,裴观岳心中暗骂了声, 既然卢裕民自己都不管束他的侄
卢淮对太后和隆兴帝拱了拱手,便开始审讯。
金祢自信满满道:“是事实, 隆兴十四年,突厥尼都可汗围困天威军于落雁岭, 崔珣彼时为郭勤威近卫,他贪生畏死,于是趁郭勤威不备,用弓弦将他头颅割下,之后,便提着头颅去投降尼都可汗了。”
“郭勤威的头颅,便是证据。”金祢道:“头颅已经到了长安,只要拿脖颈切痕与崔珣铁胎弓弓弦对比,便知真假。”
众人都面露惊愕神色,唯独太后颇有兴趣的看着崔珣。
崔珣道:“金祢,我与你有何仇?”
反而是他,撺掇阿史那兀朵毁崔珣名声,又数次放出夜枭帮阿史那兀朵抓回崔珣,他于崔珣,才是大仇。
金祢更是说不上来,他是可以捏造谎言,但一个谎言,要用一万个谎言去找补,何况六部尚书和太后圣人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,这些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,稍微说错一句,就能被抓住破绽,所以就算他再怎么急智,此时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堂上的卢淮也皱起了眉头,金祢惊惶片刻,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,道:“你是天威军覆没的罪魁祸首,人人得以诛之,我为何不能指控你?”
崔珣将突厥左贤王几个字咬字咬的很重,金祢脸唰的一白,在座的重臣也面露嘲笑神色,金祢换了个理由道:“反正我横竖都是死,临死前拉个垫背的,有何不可?”
他一字一句,都让金祢无力反驳,金祢额上不由渗出冷汗,他胆颤抬头望向崔珣,这位察事厅少卿一身绯红官袍,灼灼如火,但眼神却寒峭如冰,他的身影,渐渐和六年前,那个伤痕累累,咬牙熬过无数严刑和屈辱的少年重叠在一起,金祢恍然惊觉,原来他从一开始,就看低了这个对手了。
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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