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:“放肆!姑且不说案情未明,就说太后何等尊贵,岂容你们置喙?”
卢淮气得浑身哆嗦,包庇两个字,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,他怒道:“无知小儿!还不将他们撵出去!”
不知道是谁嚷了一声:“叛国贼出来了!”
鬼判殿的狱房中,郭勤威说完在落雁岭发生的所有事情,他长叹一声,问李楹和阿史那迦:“敢问两位公主,十七郎被俘之后,没有被突厥人为难吧?”
李楹这般说,郭勤威这才略略放下心来,他又问李楹:“那十七郎逃回后,大周的百姓,还有天威军的家眷们,没有对他有所微词吧?”
鹅卵石砸破崔珣额头,一串血色玉珠,自他眼角流下,滑落他苍白脸庞,留下一行殷红血痕。
莹莹鬼火中,李楹拼命咬着自己的手背,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欢快,她对郭勤威道:“没有,大周百姓,还有天威军家眷,都知道他被俘是迫不得已,而且他又没有投降突厥,怎么会对他有所微词呢?大家都很理解他。”
阿史那迦和李楹都这般说,郭勤威终于放下心来,他叹道:“突厥人没有为难他,大周人理解他,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
狱卒唬了一跳,一个个纷纷抽出佩刀:“那是我们大理寺少卿!住手!”
他忽想起什么,又道:“打完之后,再审!审是谁给他们的胆子,敢来冲击朝廷官员府邸!”
卢淮都不敢相信:“你说什么?”
卢淮看着他额角滑落的血珠,简直觉得难以置信,这还是那个睚眦必报的崔珣吗?他不由问:“为何算了?”
卢淮怔住,片刻后,忽冷笑道:“你说算了就算了?”
“苦主?”卢淮冷哼一声:“什么苦主?崔珣,我告诉你,你被囚在这里,大理寺奉命看管,这里就是大理寺狱,胆敢冲击大理寺狱,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!岂容你说不追究就不追究?”
说罢,他就拖着镣铐,理也没理卢淮,就回了卧房,卢淮听着锁链叮当声,看着他囚衣背影,心中一股无名火,蹭蹭蹭往上冒。
狱卒停住,毕恭毕敬对他行了一礼,卢淮问:“这什么东西?”
卢淮走到狱卒身前,看了看那木制食盒,道:“打开。”
卢淮勃然大怒,他一把摔了碗:“这是饭食?这是连狗都不吃的东西!”
其余狱卒纷纷跪下:“少卿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