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姐妹情分,他于是道:“太后,臣还有一事禀报。”
崔珣从袖中拿出巫蛊人偶,让内侍递给太后:“这是从沈阙府中搜出来的,是用以诅咒永安公主的巫蛊之术。”
崔珣抬眼,从徐徐摇曳的珠帘缝隙,窥得太后面上神情,他心中更加下了定论,于是道:“太后,这巫蛊人偶所穿织锦,乃是三十年前之物,而三十年前,沈阙尚未出生,这人偶和他应无关系,但此物乃是在沈国公府中搜出,就算与沈阙无关,也与国公府其他人有关。”
“臣斗胆猜测,沈国夫人与沈蓉之死,另有玄机,而这玄机,就在永安公主身上。”
“此事的确不是臣该管的事。”崔珣不卑不亢:“但是太后既不愿杀沈阙,又任凭沈阙仇恨太后,此等做法,定然后患无穷,猫鬼之案,或将重演,太后不顾念自己的性命,难道不顾念先帝与太后的三十年心血吗?”
太后咬牙不语,显然内心在剧烈挣扎,崔珣垂眸,又说了一句诛心之语:“当今天下,是用永安公主的性命换来的,太后,要让永安公主白死么?”
崔珣眉目淡然:“太后可以杀臣,臣死不足惜,可永安公主,不能白死。”
“太后念及沈国夫人,不愿杀沈阙,但留下沈阙,有万般祸害。太后可以不为自己考虑,但也应念及新政与永安公主。若沈国夫人与沈蓉之死另有玄机,请太后向沈阙言明,若沈阙幡然悔悟,不再仇恨太后,太后可以不杀他,可若沈阙仍然执迷不悟,太后也没必要留他。”
金吾卫拘来沈阙,太后又请来隆兴帝,隆兴帝坐于主座,而太后也撤了珠帘,坐于隆兴帝身侧。
隆兴帝小声说道:“阿娘让朕来蓬莱殿,不知所为何事?”
隆兴帝顿时不敢作声,金吾卫已经带来沈阙,将他强押下跪,沈阙自知大祸临头,但脸上神色还是桀骜非常,看向太后眼神也少了平日伪装的恭敬,而是多了几分不屑和嘲讽。
沈阙瞥了眼状纸,他一眼就看到了上
崔珣站于沈阙一旁:“所以,你承认是你勾结蒋良,以猫鬼谋害太后?”
他此言一出,隆兴帝就惊惧而起:“沈阙,你为何要这般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