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奴还没回答,崔珣就侧过头,定定看向李楹方向,李楹正含笑看着他,夕阳西下,金色余晖洒在她的脸上,光华烨烨,犹如天际的朝霞般,在她脸上绘出一道温柔的神采,片刻后,崔珣才移回目光,从袖中拿出拜帖,对严三娘道:“你拿我的拜帖,带你的孙儿,去宣阳坊,找崔颂清崔相公,他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,可能会脸色不太好,但你不需害怕,你就说,你这有进士之才,问他要不要?接下来,就让你孙儿回答他问题即可,回答完后,他会好好栽培你孙儿的。”
崔珣颔首:“崔相公一生都在为大周访才,无论穷富,他都会一视同仁,你的孙儿,是个人才,他会喜欢他的。”
崔珣只道:“去吧,崔相公寒食清明休假五日,他应在府中。”
严三娘和虎奴走后, 崔珣才走到李楹面前,他刚想告诉她晚香之事,李楹却忽道:“崔珣, 今日是寒食节,我想去踏青, 你陪我去好不好?”
崔珣看着李楹,颔首道:“好。”
“哦?”
纸鸢越放越高,犹如巨大的雄鹰一般翱翔于天际,崔珣道:“太昌新政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废九品中正
李楹点了点头:“你知道,虎奴他真的很聪明,小小年纪,就好像什么都懂,这样的孩子,如果一直做田舍郎,我想,那不仅是他的损失,更是大周的损失。”
李楹莞尔笑了笑:“我觉得也是,所以,阿耶和阿娘,他们俩,真的很了不起。”
他将严三娘在察事厅中说的话,原原本本,向李楹转述了一遍,李楹逐渐蹙眉:“所以,晚香是受了我姨母的指使,故意挑拨郑皇后和阿娘的关系,事情败露后,被阿娘杖杀的?”
“严三娘说,她不知道。”
一阵风起,柳絮顺风飘飞,如大雪弥漫,李楹几乎都看不清前方道路,她用衣袖遮住面部,等柳絮散去,她才放下衣袖,茫然道:“我姨母,在我出生之后,每年都为我做一双鞋履,她少时家中贫穷,于是为人纳鞋补贴家用,但又没有钱帛购买火烛,所以纳鞋纳坏了眼睛,阿娘说,她眼睛不好,不让她做,她却说,她以前纳鞋的时候,阿娘都眼巴巴的在一旁看着,问她,‘阿姊,你什么时候也能给我做一双漂亮的鞋呀’,这句话,她记在心里,记了很多年,如今她有了钱帛,想买多少针线,就买多少针线,所以就想将对阿娘的亏欠,弥补在我的身上。”
李楹苦笑:“我不知道,到底是什么时候,一切都变了,或许,在我死之前,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知道过,我不知道姨母指使晚香的事,正如我不知道郑筠要杀我的事。”
直到三十年后,她才惊觉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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