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心中越发不是滋味,看向沈阙和裴观岳的眼神,更多了几分厌恶。
“我是想不出法子了。”沈阙接过胡姬递来的葡萄美酒,一饮而尽:“裴尚书设了那么好一个局,都没杀的了崔珣,我是没法子了。”
听到这话,李楹倒不是特别意外,果然不出所料,她陵墓毁损,是裴观岳和沈阙的主意。
“谁知道呢?或许,想借此要挟太后吧。”
李楹听到这里,她脸色有些发白,身体微微前倾几步,更靠近朱红木棱窗,仔细捕捉着沈阙与裴观岳话中的每一个细节。
崔珣出府的时候,月光透过云层,洒在他的如雪面庞上,他双唇紧抿,黑色鹤氅下的紧攥的手指也有些微微颤抖,他踏出门槛后,门房就迫不及待关上朱红大门,将他与崔府彻底隔绝开。
崔珣鸦睫低垂,他裹了裹鹤氅,抬首时,神色又恢复了以往的波澜不惊,然后他转过身子,去寻石狮旁的纤柔身影。
崔珣目光一凛,他快步走到石狮处,但却只见到放在石狮底座上,那把泛着绿色荧火的铁胎弓。
崔珣拿起弓,发现弓上的斑斑锈斑已被洗去,铁胎弓崭新如初,崔珣修长手指细细抚摸着弓身,弓身新铁,倒映出他的苍白面容,他看到自己眼眸中,是从未有过的慌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