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年明月夜 第5

如何不堪，她也要继续寻找。

崔颂清于是便将怀疑目光投向了驸马郑筠。

李楹只是呼救了几声，很快就沉没在池水中，郑筠慌乱之下，逃离了荷花池。

接下来的事，所有人都知道了，郑皇后被废，并在一年后被余恨难消的姜贵妃遣人处死，郑筠九族被诛，长安城血流成河。

李楹看完最后一个字后，缓缓合上卷宗，她问崔珣：“崔少卿，这卷宗，你可看出什么端倪？”

李楹努力回忆着记忆中的郑筠：“饱读诗书，谦谦君子。”

李楹愣了愣，她道：“阿耶是一个很好的父亲。”

“崔少卿的意思是？”

他分析的甚是明白，李楹却突然发现了什么：“所以崔少卿从一开始，便不信郑筠是凶手吧？”

崔珣平静说道：“我的确从未信过，只是不愿帮你而已。”

只能继续苦笑，她有求于他，也不能和他计较，只能问：“那崔少卿觉的凶手是谁？”

“谁？”

王氏女，名王燃犀，出自太原王氏一族，属大周五姓七望之一。

而这样一个身份尊贵的贵妇人，崔珣自然也不能像对待王良一样，将她随意绑来酷刑拷打逼供。

崔珣弯起嘴角：“你进不去。”

“裴府守卫森严，而且养了很多道士和尚，府中各处都贴了门神和镇宅符，只怕你还没进去，就被五雷镇宅符镇的魂飞魄散了。”

崔珣不置可否，他道：“五日后，便是上元灯会，届时长安城不论士庶，都会来观赏这一年一度的热闹，想必王燃犀也不会错过这份热闹。”

五日后，正月十四夜，李楹依约而至。

李楹仍穿着三十年前那早已过时的红白间色裙，她身旁是相伴她而行的崔珣，她不由道：“如今上元灯会已经这般热闹了吗？”

李楹想了想，道：“没这么热闹。”

李楹抿了抿唇：“看来阿娘将大周治理的很成功。”

崔珣诧异了下，然后既没承认，也没否认，只是道：“这是公主心中所想。”

她梳着双鬟望仙髻，额上点着滴珠状花子，仙姿玉色，和披着黑色大氅，容貌昳丽的崔珣并肩而行，倒真像一对壁人，只可惜，她是鬼魂之身，在来来往往的行人眼中，崔珣只是一人独自前行，他身侧并无旁人。

崔珣未答，只是淡淡瞥向她，绿衣小娘子有点被他的冷漠吓到，但还是大着胆子，将自己手中花灯递给崔珣：“上元佳节，郎君孤零零一人，不如由奴家伴郎君赏灯，可好？”

绿衣小娘子此举，无异于当面羞辱了，但崔珣眸中依旧是冷淡到没有一丝其他情绪，他只是依旧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，独自前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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