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吾不知?”
太后又是冷笑一声:“你也无需告罪,自你任察事厅少卿以来,这种事情,也不是头一遭了,如今皇帝亲政,门阀势大,吾总要给他,给太原王氏一个交代,你就去紫宸殿外面跪着吧,跪到散朝再起来。”
他正欲起身,太后却闭着眼睛,撑着头,忽意味深长说了句:“崔珣,有些事,已成定局,该忘便忘,否则,不但害了别人,更害了你自己。”
说罢,他便拖着跪到僵硬的伤腿,一瘸一拐起身,慢慢朝殿外而去。
早朝时分,长安城下了一夜的鹅毛大雪,紫宸殿外,大雪积了厚厚一层,大周规定五品以上官员须每日早朝,官员们三三两两进紫宸殿时,竟意外发现殿外跪着一人。
群臣愕然后,然后纷纷交头接耳:“那不是崔珣吗?这是怎么了?”
在守岁宴上对崔珣十分不屑的卢司业愤愤道:“若换做旁人,在百官面前罚跪兴许还算是个惩罚,要脸的兴许跪完就羞愤自尽了,但他崔珣哪里还要脸?罚跪对他来说,算什么惩罚?”
“唉,可怜了王长史,听说被找到的时候,尸首都被野狗啃的差不多了。”
崔府的卧房内,崔珣裹着锦被,靠在榻上,屋内雕花火盆中烧着西凉国进贡的瑞炭,整个屋子温暖如春,但崔珣仍然冷到浑身发抖,他不断咳嗽着,向来苍白的脸上因为烧的滚烫也染上了云霞,极艳的眉眼因此更多了几分艳色,崔珣病恹恹的咳嗽着,他自从在紫宸殿跪到下朝后便高热不退,太后完全不闻不问,察事厅也不许他去,长安城都疯传他失了宠,政敌们琢磨此时是扳倒他的大好时机,雪花一样的奏表飞入大明宫,条条数着他的罪状,假如大理寺明日就来将他锁拿定罪,崔珣也毫不意外。
崔珣又是一阵剧烈咳嗽,胸腔被咳的生疼,他不喜人伺候,所以就算重病,屋内也空无一人,瞧起来孤单凄清的很,崔珣病的迷迷糊糊,恍惚间,他竟然看到了李楹。
崔珣这才惊觉李楹又来了他府邸,他咳嗽两声,语气很是冷淡:“你又来做什么?”
她喃喃道:“朝臣中,只有你能看得见我,我不知道还能去找谁……”
“如果我能报答你呢?”
李楹咬唇,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,她说道:“我知道你惹了阿娘不高兴,但是,我有办法帮你让阿娘高兴起来。”
李楹道:“若我真的有办法,你必须答应我,帮我查案。”
李楹这才松了一口气:“西明寺的佛塔之中,供奉着一个香囊,香囊中的香料是我亲自所调,可以缓解阿娘的头疾,那香囊是当日我遣侍女送去西明寺供奉的,留的是侍女的名字,未让其他人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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