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宴卿拿出手机看了眼消息,按着对方发的位置找到何砚。
青年穿着件深灰色卫衣,很薄,看样子也是刚来没多久。
纪宴卿咳了一声,双手插兜站在那,“别装,走了。”
闪烁的霓虹灯纪宴卿依稀能看清对方轮廓,他和青年对上视线。
纪宴卿那青年感觉有些眼熟,好像在哪见过似的。
都这么久没见了怎么还没追到手。
见状,何砚懒洋洋抬起一只胳膊,抓住他衣服摆,“顾霖则,你他妈真没意思,吃我的喝我的,连个好脸都没有。”
说完,青年走的决绝。
“我失恋了。”与酒气同时散开的是无奈的笑。
他望了纪宴卿一眼仰头躺在沙发靠背,笑着自嘲道:“哎,养条狗时间久了它还知道给我摇摇尾巴,养只白眼狼只能让别人看我笑话。”
宝宝乖,不哭啦
“何砚你疯了?”
酒液溅出来,在何砚裤子泼了一片。
纪宴卿不说话,默默站在那和门神似的守着他。
纪宴卿:“……”
刚抽了两口,他觉得辣眼睛,赶紧掐灭。
他要钱有钱要颜有颜,到底是哪儿还有缺点?
为了段没有实质性确定关系的感情把自己折腾的像条狗似的。
何砚酒还没醒,说话没那么流利,大着舌头问:“纪宴卿,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没意思?”
闻言,何砚闭了闭眼睛,像条咸鱼似的躺在一动不动。
难道他在别人眼中是很不近人情的烂人?
何砚一口恶气怎么都出不上来。
就刚才顾霖则那副德行,差点没给他气半死。
“人已经走了,你和我说没用。”纪宴卿吐槽一句,开口向服务生要了杯冰水给何砚醒酒。
酒喝了太多,他只要稍微一动就会眩晕,何砚缓了半天,才稍有了些精神。
仗着自己喜欢就可以为所欲为,想多了吧。
真是他妈的瞎了眼。
他开始审视顾霖则在自己心中的位置真的有那么重要吗?
区区一个顾霖则,算他妈老几。
人啊就是贱,总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。实际上也就那样。
只是他寻死觅活吊在一棵树上,没转过头细看过路的。
太死脑筋了。
说着,他伸伸懒腰,“累了,回家睡觉。”
省的他把心思放在工作之外,讨不到好,还遭人嫌。
出了酒吧大门,何砚避着风点了支烟,他仰头吐出一口烟雾,叹声道:“果然算命的没骗人,我这辈子命苦,没人会喜欢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