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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班师回朝前,还有一个人需要安置。
易鸣鸢将最后一块咬入口中,程枭忽然说:“我还未用饭。”
“那快去啊。”易鸣鸢顺理成章赶他。
下一刻,青年的身影已经笼罩下来,他凝睇着她,一寸一寸,从青黛色的水湾眉,到湿润瞪圆的幼鹿眸,寸寸往下,最后是那泛着甜气的花瓣唇。
他声音暗哑,说:“用些糖也可。”
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,易鸣鸢还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一把将人推开,指着门道:“用饭去膳厅,吃糖自己买,我这里什么都没有!”
之后几日易鸣鸢一直躲着程枭,顺带在心里把楚念生这老狐狸骂了千百遍,都是这厮的馊主意,现今非但任务夭折,还惹了一身桃花债,拖他的福,她这条脱身的路,委实不好卩。
程枭和魏濯都这么心安理得留在了程府,似乎都没有短时间离开的打算。
转眼到了年关,除岁夜,隰城同皇宫一样,要在城中举行一场盛大的驱傩仪式。
程府众人相约同去,就连何婉枝都破例允许前往一观。
等待女郎们梳妆时,几个郎君就在灯火繁亮的庭院内等着。
易鸣鸢又琢磨起了跑路的事情,今夜势必为一场盛况,若趁着人群卩散,应当不会引起太大怀疑。
是以简单收拾一番,轻装简行,与他们同等。
程尘光听着街外已经热闹起来的人声,越觉得现下百般聊赖,索性用剑鞘碰碰程枭的肩,道:“比一场?”
程枭挑眉?他一眼,手中剑顷刻出了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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