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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前她不敢表露出半丝与寻常闺阁女子的不同,在绿凝问她熏什么香时,她们正好行至庭院那棵身姿繁盛的桂花树下。
易鸣鸢想了想,说:“万杵黄金屑,九烝碧梧骨。这芳香尚能延续十来日,可一旦落雨,香味被风雨吹散,便可惜了。”
绿凝没读过书,可也能忖度出其中意思,当日便摇下些桂花来,交由她亲手制成木犀香。
她彼时往里和匀了淡水,窨的时日亦短,香饼气味微淡,可依旧沾身。
其余的在此次大火中被焚烧殆尽,方才气烈的苏合香是这宅子先前的主人所留,绿凝见收存尚好,便放进了新炉内点上。
易鸣鸢想,不若以此次事故为由,绝了这熏香路,至于那些令人鼻尖作痒的胭脂水粉,之后少碰便好。
绿凝不大一会儿便回了,还带来了程枭回府的消息。
她往窗外?,果见廊庑上颀长的身影一晃,侧边传来房门响动的声音,烛火很快点亮。
泉章在外道:“娘子,郎君稍后入内。”
她脚伤未愈,不宜多动,程枭倒也迁就她,全按照她的意思来。
等程枭过来,?见食案上除了些寻常饭菜外,还搁着壶上好的瓮头春,落座的动作微顿,神色一言难尽。
两端酒盅尽满,易鸣鸢执起一杯,眼神诚恳:“程郎君救我于危难之地,予我以容身之所,从上回龙嘴山之险,到今日火海之恩,我心感念,无以为报,唯借此酒,程厚谊。”
说罢收臂欲饮,被程枭拦住,“你脚伤未愈,不宜饮酒。”
易鸣鸢?向虚按在自己腕骨上的手,又对上年轻郎君略带隐晦的眸光,弯唇笑笑:“我特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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