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……沙子好脏呜,好脏……”
程枭听到她真心实意的嫌弃声后愣住,他捏了把细沙,随后张开手掌,果不其然见到了细微的浮灰,想到易鸣鸢刚来后不久,自己与她在月下拥吻的那晚,她全身上下都写着抗拒,连亲吻都觉得不行,更别提其他的了。
他犹豫道:“是有些不干净,不过阿鸢,若是沙子不脏的话,你同意在外面和我……?”
易鸣鸢脸色酡红,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,怕他觉得自己太不矜持,她垂下眼睫,果断把锅子扣到对方身上,“我才没有,是你非要在外面。”
相处多月,程枭轻而易举地读出了她这种表情下的真正想法,在凌乱的衣堆里俯身吻上她那双欲语还休的眼睛,“你也觉得刺激是不是?面对你的心,不要撒谎。”
易鸣鸢嗫嚅着薄唇,良久后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,“嗯。”
在四方的屋子之外,她必须时刻留心着一切风吹草动,细微的动静会让她汗毛直立,身上的触碰和感受被无限放大,在惊慌中莫名产生更大的心悸,这种心悸就像在滑沙时不断下落,不敢睁眼看什么沙土朝哪个方向来,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停下。
惊险又刺激。
不过仅限于人迹罕至,不,应该是人迹不至的地方,她才敢做出这种大胆到近乎不像她自己的举动,若是有被人,哪怕是动物看到的可能性,她都会羞愤而死。
程枭拨开她颈侧被汗打湿的发丝,似是放弃了,他给她稍事穿戴齐整,抱人回了骆驼上。
但是很快,易鸣鸢就发现这事根本没完。
水囊中本应被喝下的泉水别做他用,冲洗完四双手掌后淅淅沥沥地从骆驼背上滴落,在黄沙上形成数个深褐色的浅坑。
“你,孟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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