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
程枭不动声色向前半步,站回易鸣鸢一尺之遥,他深邃的眼眸扫向地上一群光着膀子砍木条的匈奴少年,查娜这样的赞语早在他的计划之中,只等日后轻吐出动人情话,却没想到一朝被这群毛头小子抢先,着实令人气闷。
回去的路上,易鸣鸢的心情已经好多了,从小到大,娘都说她的小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,还不怎么记仇,是个好脾气的。
她仰头看去,睁着双小鹿般的圆眼单纯又正经的问道:“我们几时出发?我有好几车的东西要装,得提前准备起来。”
程枭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顶,“你什么都不用做,我来安排。”
严格来说易鸣鸢还在病中,需要静养几日,不宜操劳。
不过他还另外有份私心,希望她在自己的庇佑下永远过着有闲无拘的日子,什么都不用多虑,永远有长风中随意吹笛的快乐。
“这不好吧,我都成了右贤王的阏氏,总不好什么都不做。”
从前以为自己要嫁去谢家的时候,她苦学算账理事,在大宅院里讨生活可不容易,接见宾客,年节送礼,私产田庄,人情往来,这些东西她学得头沉脑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