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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易鸣鸢让自己去找其他人,他哪有别的女人?
上天入地,她就是从秩狜山挖到希狄犁那里最深处的大漠,都找不到自己愿意娶的第二个姑娘。
“为什么不想和我生孩子,难道你心里藏着其他男人?”
程枭抓着易鸣鸢羊脂玉般的脚腕,像伏击猎物的金雕一样眯起眼睛,仿佛听不到满意的答案,下一秒就会把对方咬碎吃进肚子里。
易鸣鸢扁扁嘴,像是再次回到了那个失去母亲的雨夜,“我娘就是生孩子死的,你如果硬要让我怀上,我恨你一辈子。”
和亲的旨意一下来,她就备了数包打胎药,和礼部准备的药材放在一起,还背了药方以备不时之需,孩子不仅代表了血缘,更多的是情感上的羁绊和枷锁,如果自己有子嗣,可能就不会从容赴死了。
程枭听后僵了,半晌发不出一个字。
什么时候的事?
他派人时不时从京城中给自己传消息,向来事无巨细,唯有三年前领兵攻打子伊木,期间无数次更换驻扎的方位,才导致有一卷羊皮送丢了,掘地三尺都没找到。
连续好几年传回的消息只有老生常谈的一些熟事,他那时以为无足轻重,找了两回便没有再执著。
莫非就是那段日子……
“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避孕的法子,吃药,用鱼鳔或者羊肠,总之,我不生。”易鸣鸢感觉到脚腕上的桎梏稍松,低声说了一句。
程枭退开两步,将混乱中被掀开的绒毯重新盖到她身上,“先睡吧,我明天去问问。”
问被召回转日阙的约略台那张遗失的羊皮纸上写过什么,再顺便打听打听防止受孕的窍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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